她认为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,只有活着才能做想做的事。

得不到祁不砚今晚要去哪里的准话,贺岁安怀着忐忑回房,思及他有蛊傍身,即使遇到危险也会找到办法解决,这颗心渐渐落下来。

趴到床上想入睡,怎么也睡不着,贺岁安干脆睁着眼睛看床顶架,无意中发现上面写着字。

和大周通用的字体不太相同。

她凑到床顶架,仔细看。

无论贺岁安看多久也没能猜测出这简短一句话的意思,因为这字像一种很古老的字体,与现在的字一点也不形似,连蒙带猜行不通。

或许是之前来这家客栈住过的客人一时兴起写的,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,她又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了,这次倒是睡着了。

虽然开春的温度有明显变化,但晚间还是偏冷。

贺岁安是被冻醒的。

她打了喷嚏,鼻尖红红的。

牢记这今晚要外出,贺岁安没耽搁,坐着穿好罗袜、绣花鞋,一起床就摸黑找一件还算厚的披风披上,系好领口,防止有风吹进来。

待贺岁安准备完毕,街上的打更人敲了几下鼓,客栈也很安静,她估算此刻应当是亥时了。

祁不砚今晚会在后门等。

她出了房间,轻手轻脚关门。

客栈一楼也没什么人了,只有一个小二在守着,他昏昏欲睡地坐在大门前的柜台,时而抬头看看门口,看有没有人要深夜留宿。

贺岁安在小二抬头看外面时,小心翼翼地扶着裙裾往后门去。

而祁不砚立于后门旁,看着夜空,不是纯粹地看,像是想靠天上的某颗星星来找什么方向。

晚风扑面而来,她缩着脖子加快步伐走到祁不砚身边,怕惊动他人,没开口说话,动手拉了下他,无声地说:“我来了。”

祁不砚往外走。

贺岁安紧随其后。

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祁不砚走进风铃镇荒废已久的一处宅子,此处是被风铃镇百姓称作凶宅的地方,他们避而不及,不敢靠近。

对于这宅子是凶宅一事,贺岁安是浑然不知的,只觉得四周阴森森的,还透着腐败的气息。

风声如人的呜咽,几扇破破烂烂的门被风吹得嘎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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